看见杨灵鸳进来,众人只是瞥了一眼。

        熟悉的配方,从十岁开始,三叔这一大家子住进来,原本熟悉的家其实就不一样了。三婶本就泼辣,住进来后便嫌晦气,把主卧的东西全都换了,包括她妈妈最喜欢的那一盆君子兰,也被丢弃到了阳台的角落里。

        原本的书房改成了堂姐和堂妹的房间,杨妈妈亲手给杨灵鸳做的绘本差点也进了垃圾堆,杨灵鸳的房间也被强制性让给了堂弟,杨灵鸳带着那堆绘本和那盆君子兰搬进了本来的储物室。

        而不管十岁的自己怎么照顾,那一盆曾经被妈妈照顾很好的君子兰,还是枯死在了那年冬天。

        杨灵鸳推门走进自己的房间,身上的药效还没有全部褪去,她蜷缩着躺在那张小床上,储藏室狭小,那床也小,她只能这么蜷缩着。

        可床旁正是一个窗户,杨灵鸳仰头看去,一轮圆月大而皎洁。

        就像是零星的记忆中,妈妈看她的眼眸。

        被杀、重生、打人、逃离......短短一天,她经历繁杂,在这张连腿都伸不直的床上,杨灵鸳沉沉睡去。

        而这具年轻健康的身体,让她就算在婶婶疯狂敲门之中,也没被惊醒。

        门外,三叔拦了拦,“这么久没声响,可能睡了吧,这碗盼儿去洗,大晚上的别敲了,等下邻居又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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