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市的雪最近就一直没有停,飘洋着就像是铺天盖地的白幕布,离新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杨灵鸳的烧已经是反反复复,偶尔有清醒的时候,她就裹着一床被子呆坐在墙皮脱落的角落,把干枯瘦弱的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呆滞的目光就看向窗外。
漫无目的。
她的身体就像是行将就木的老壳,存在感极强地表示它的痛苦,像是被一辆车来来回回碾压了好几遍,一站起身,整个世界都在晃,她的视线渐渐模糊,涌起很多黑点。
这分明就是快要休克前的感觉。
她凌乱的步伐走出房门,紧紧握住那老旧小区生锈的扶手,踉跄地下楼,好几次都徘徊在一脚踏空要摔出去的险境。
这一路上,视觉上的黑点跳跃地更活跃,她甚至不知道撞到多少人。
“喂!老女人!走路不看路啊!”
“脸色好差,不会是吸毒的吧?我们走快点,避开这个女人!”
.....
杨灵鸳听得见这各色各样的声音,可那视线还再进一步压缩、压缩、再压缩!最后,视线也模糊起来。
在她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摔进出租车之后,她只来得及吐出“医院”二字,就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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