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浓墨重彩的花旦妆容只卸了一半,另一半的额头上因为磕碰而紫中犯青。
手上狠狠用力捏着两条散乱串珠、顶花和压鬓,那是已经彻底损毁的头冠配件。
祁容的眼睛因为哭过而泛起了严重的红血丝,几乎蔓延到了全部眼白位置。
并不像只可怜的兔子,更像是……决定殊死蹬鹰的小疯兔。
还是个穿着花旦装的可爱小疯兔。
莘星阑看向那双发红发狠的眼睛,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本体在病床上的那几年,每一次心脏疼痛,每一次呼吸苦难,他的表情又是怎样的呢?
不甘心、挣扎、痛苦,以及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掩藏的极深的绝望。
他叹了一口气,对警察同志说:“我来吧,不过在保释前,能和我说说他的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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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绘从问询室里出来的时候,眼神里是几乎隐藏不住的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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