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球发出碰撞的脆响。全sE球没进洞,但在一个适当的位置停下,如她所愿。

        他口中的“颜姐”是令儿,当初她帮忙顶替了两节课,后来,高考前夕符黎缺席的日子也由她代为帮忙,转述备好的课题与材料。叶父没发现那段时间临时换了人,或许忙碌的事业家根本记不住兼职教师的长相。刹那间,一种荒诞而大胆的念头席卷了她:如果那个严厉的父亲知道了小叶的心意会怎么样?

        “黑sE8号要放到最后再打。”

        她打断了那个想法,出声提醒。

        台球在草地般的绿sE之上滚动,来来回回,偶尔溅起悦耳的落袋声。小叶俯下身专注的模样像他端正地举起中提琴,准备出杆的试探则像开始演奏前的例行叹息。符黎有时微微分心,随即立刻恢复注意力,保持稳固,适当发挥一些运气。

        一局博弈结束,自然是她取得胜利。恰在此时,场馆内的舞曲歌单收了尾。

        “厉害啊!姐姐。”

        “当然了,好歹我也有十年球龄。”她说得夸张了些。

        “啊?”他眼中闪烁着讶异,“但是十八岁前不是不让进吗。”

        “嗯,现在是这么规定了。”她忽感到年岁所带来的差异,甚至开始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我初中的时候家对面有露天的台球桌,五块钱就能打一局,都是小孩子过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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