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祎一字一句说得认真,叫谢云颐听得愣住,待返过神,双眸含泪凝着对方,嘴角却挂着笑,“烦人,净讨好我,你快些走,去忙外边的事。”

        谢祎哎两声,顺手捻起桌上一颗樱桃,才慢悠悠朝前厅走去。

        如父亲所言,倘若阿姐心意不改,那他更关心的,的确是大将军本身的品性。

        就眼下看来,大将军不似其他武夫粗鲁蛮横,兴许不错的。只是……会否太节俭呢?他记得天子不是赏赐了对方黄金百两吗,如何连个下人也不买,也不知道看不看得惯打小娇气的阿姐。

        寿辰当天,封兰越是只身走过来的,从将军府到相府,骑马尚且半个时辰。

        谢祎立在门口,望着乌乌泱泱的官轿,到底没说别的,亲自将人请了进去。

        好在大将军虽出行简便,所携贺礼并不廉价。一卷亲抄金书妙法莲华经与一套钧窑所产万年青笔洗引得丞相拍手称赞,尤其是那亲抄的经书。

        谢玉端坐在明堂上,就着经书随手翻阅,见上书字体飘逸大气,又见眼前少年郎一身黑色长衫,挺拔如松,目如点漆,细细打量许多遍,才亲自起身,请大将军上座。

        上座之人,除却还未代天子前来的太子殿下,已至之客,便有当朝的三、七、九、十二几位皇子。

        封兰越稽首合礼,见过几位殿下,便噤言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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