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祎不禁笑起来,摸着下巴沉思片刻,答道:“我觉得相较大家口中说的,此人应当更加寡淡无趣才对。”

        谢云颐轩起眉。

        谢祎只好用自家师父的话进行描述——话说到封兰越此人,那就是一个寡淡无趣,平时除了练兵打仗时有干劲,剩下的时间便如一口沉闷的大钟,士兵喝酒他沉默、士兵吃肉他沉默、士兵聊老婆孩子,他也沉默,只有别人去问他,他才答一句。你以为他这是城府深,想得多,其实不然,走近了看,你发现他只是在眯眼睡觉,丝毫不关心其他。无不无趣?相当无趣!

        “……就是这样。”谢祎惟妙惟肖地模仿完,见自家阿姐已经低头笑了许久,顿时也笑起来,“听起来倒也挺有意思,是吧,不过在朝堂上,这一点并不好。”

        谢云颐瞬时愣住,抬起双眸,疑惑地“嗯”一声。

        谢祎却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连忙摇头,“没什么,阿姐不必多想,总之,封将军,应当是个不错的人,值得今日一瞧。”

        谢祎说完,便站起来,径直走到窗边。

        与谢云颐不同,他望见那些侍卫与丫鬟,并不单纯只是望见他们,而是望见了他们背后不想纡尊降贵、亲自露面的主子。

        这座皇城之中,有无数人盯着这把即将到来的锋利弯刀。

        每个人,都想成为这把刀的主人,所以如果这把刀太过寡淡无趣,太过无欲无求,那么对所有人来说,都不会是一件好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