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登时便有些迟疑,可天子却再次追问。
“阿姝她是不是说了,要一辈子守着侯府?”
“……是。”事到如今,除了说实话还能怎样?长公主索性破罐子破摔,把一切都挑明了,“不止如此,我当时还言语试探了番,莫说离开侯府,便是侯府没落,她也说自己要替宁成业向婆母尽孝,乃至日后替其摔丧驾灵。”
说到这儿,长公主想到那外室子。
“陛下,那孩子……”她顿了顿,“如今静姝认定宁成业是为着她才殁了,如此情况下,即便她知道了宁成业以往做过的事,也消不了这人在她心中的份量了。”
当一个人为了自己而亡时,再多的误会也都不重要了。
若是真照着先前天子的打算,将那外室子送到关静姝面前,再把一切都告诉她,只怕她也会忍下来,说不定还会主动接纳那外室子。
毕竟不管怎么说,那孩子如今是侯府唯一的血脉,且生母下落不明。
关静姝本就觉得自己对不起宁成业和侯府,若是届时她认下了那孩子,记在自己名下,于侯府而言是好事,可对她未免过于不公。
长公主不是什么与人为善的性子,且最是护短。
那孩子如何,对她来说一点不重要,可她不希望自己的好友不仅要带着对丈夫和侯府的愧疚,还要在日后的这么多年里,面对一个外室所诞下的孩子,将其视如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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